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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父親的病情有些了解後
想到顧博士介紹我她一位在上海的好朋友劉女士
趕緊向母親借了父親的手機打給她
說明父親的情形跟看看有沒有機會去聽聽其他醫師對父親診療的意見
畢竟我不知道如何治療腦梗塞 更是對大陸醫療系統不熟
有機會聽到其他醫師的做法是會比較好
她說會想辦法幫我約一下中山醫院這方面的名醫
下午再跟我聯絡


我對這位劉女士也是完全不認識
她也只說是在復旦大學上班
所以我也是抱著試看看的心情
沒多久她就回電話給我
說已經跟內神經科的副主任約好明天上午十點半
因為父親還在危險期　不能親自過去給醫生看病
所以要我把父親所有的資料包括掃描片子一起帶過去
約好之後 偷偷照了幾張父親在病床上的照片
要寄給在台灣的弟妹們看
因為病房規定不能放大包小包的行李
我就拖著所有行李按照媽媽的路線圖離開醫院走到父親的辦公室
拿行李不好走快 本想坐計程車
但是聽說只要走十五分鐘
而且也想藉機認識一下地形
所以就一邊拖著行李 一邊沿路觀察以前教科書裡稱作鐵幕是什麼樣子的地方

 
上海的街道兩邊都重滿了樹
樹葉甚至遮滿了馬路的天空 很是美麗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法國梧桐樹
走了一陣子
彷彿覺得是走在台灣的都市裡
路邊攤 商店招牌 公車 汽車 摩托車滿街都是
唯一最大的不同是上海這裡還有許多人騎著腳踏車
有些腳踏車無聲無息跑得很快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種電動腳踏車

 
上海的馬路有許多單行道
但是卻發現居然有許多摩托車跟腳踏車逆向行駛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合法的
雖然是單行道
但是馬路一邊劃白線 一邊劃黃線
白線的地方是可以讓汽車暫停
黃線的目的是禁止汽車暫停
是讓摩托車跟腳踏車走反向的
所以剛開始要過馬路時 還真的是不習慣
尤其是過單行道居然兩邊都要看有沒有車輛才敢走過

 
馬路上的紅綠燈也是很特別
綠燈上或旁邊會有數字顯示還剩下幾秒會變成紅燈
紅燈上或旁邊也有數字顯示還剩下幾秒會變成綠燈
車子的喇叭聲到處聽得到 機車橫行於馬路上
車多空氣污染也是很嚴重
24小時便利商店到處都是
讓我不知道是身在台北還是上海

 
到父親的租的辦公室
位於二十五層樓 所以可以看得滿遠的
窗戶剛好可以遙望醫院
把行李放好 打開電腦寫信給弟妹們
報告父親的情形 也寄上那幾張偷照的照片
大陸的電力系統是220伏特的
插頭形狀也跟台灣美國的不同
在美國我就買了一個轉換器
把帶來的延長線直接插上
轟的一聲 插頭冒出火花跟黑煙
蔡先生趕緊跑過來問怎麼回事
跟他研究研究了一下才發現我帶的延長線只能用在110伏特
同時發現電話 網路都不能用
原來是跳電了
蔡先生急忙打給大樓管理員
而我則處找總開關
以我在美國的經驗
每一層公寓都應該有自己的總開關
在小廚房找到後試了兩個開關電就回來了

 
安頓好後 就趕緊走回醫院
因為是中午時間
在醫院的對面餐廳點了一個魚套飯
居然要二十五元人民幣
這也是我在上海單獨吃最貴的一餐
因為後來大多數時間我都是靠麵包跟路邊的韭菜盒子 水煎包過日子
因為實在是沒有太多時間專程跑去外面的餐廳吃
買麵包是最有彈性的
如果有停留在醫院
就會買醫院的六元人民幣便當吃
菜色是相當的好

 
剛到上海時
白天父親多半是在睡覺
所以比較沒事情 就看看點滴滴完了沒
跟幫忙處裡父親在床上小號
偶爾要接家人 親戚跟爸朋友電話問候
因為父親不能講手機
所以幾乎都是我代接

 
下午四五點
我坐在椅子上一直打瞌睡
因為已經連續四十多個小時沒怎麼睡
蔡先生後來過來看父親時跟我說
今晚還是讓他來看夜班  我想這樣也好
要不然我這麼累父親半夜如果要我做什麼卻都叫不醒我
那我留在醫院裡看夜班也沒什麼用
撐到傍晚八點多跟母親收拾一下東西就走回父親的辦公室
因為醫院規定病房必須在九點以前關燈

 
上海的晚上有許多的霓虹燈閃爍 人行道上人也不少
跟台灣真的很像
天氣是有些冷
但是比起起我離開紐約時寒風刺骨的感覺
上海的溫度是讓我覺得非常的舒服
往後幾天 我時常在晚上走路
覺得晚上走在上海的馬路是非常的安全
不像在美國的都市 到了晚上有一種令人恐懼的感覺
母親這幾天也是偶爾晚上要走回辦公室
也是覺得上海的治安很好

 
一邊走一邊跟母親談談未來幾天的計劃
尤其是明天要去拜訪中山醫院的醫師事情
回到父親的辦公室後
媽媽煮明天父親的午晚餐跟用水壺煮熱水洗臉
因為電熱器我們都不太會弄
所以我在上海的十多天都沒有在父親的辦公室裡洗澡
倒是在醫院裡洗了幾次
因為醫院的熱水是非常方便
 

把空氣床打好之後
媽媽說不習慣睡這種會動的床
她還是比較習慣撲棉被在地上睡
父親的辦公室非常的小
只能擺得下一個桌子跟幾個衣櫃
空氣床剛剛好可以塞在父親的辦公桌下
母親就睡在隔壁蔡先生的辦公室
蔡先生是上海人 所以他不住辦公室
晚上辦公室裡還是有點冷
每個房間都要開暖氣才好睡
就這樣過了在上海的第一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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