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2/3, 一早跟母親到醫院探望父親
也跟醫師談了解父親的發展
九點多拿著父親的所有診斷資料離開醫院
在路邊的水果攤先買了兩盒新疆蘋果打算送給等一下要拜訪的人
坐計程車到中山醫院
上海計程車的起跳價格是十一人民幣
距離其實算是很近 沒多久就到門口
收費是電腦化跳錶 司機還給我一張收據
車子收音機撥放著路況跟call in
感覺就像是坐在台灣的計程車裡聽著警廣跟中廣的路況轉播
醫院附近塞車也是很嚴重 所以只能在大馬路旁下車
因為提早到所以慢慢走到醫院門診的大門口外等
觀察著四周 發現這中山醫院是非常的大
有好幾棟十多層的大樓
在對面的中國傳統宮廷建築大樓上寫著慶祝七十週年
算了算那豈不是從1938年對日抗戰就有了
上海的人口非常的多 尤其是在醫院附近
抽煙的人非常的多到有點不舒服
等了一會而
劉女士打電話給我確定我站的地點說馬上就到
沒多久 她就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趕緊把手上兩個水果盒送給她
說一盒給她 一盒給等一下給醫師
結果她居然面有難色的說
謝謝我但這不太好 醫師在門診室可能會造成他的困擾
就建議我把水果盒先拿去她的地方
原來她上班的復旦大學就在旁邊
就把水果盒交給學校的警衛
談我父親的狀況跟我在美國的工作
這位醫師是副主任醫師也是博士班導師
今天只有排特診 只看上海局長及學校副教授級以上的病患
想必這位劉女士來頭應該也是不小
才能這麼快就約到
因為是臨時安排的
她還陪著我在醫師門診室外等了一個多小時
醫師看起應該是比我年輕些
給他看了父親的片子
他說腦梗塞的搶救黃金期是在發生後的三個小時內 最多六個小時
過了這個時間就很難完全治療好
出血的情形還不算嚴重
會慢慢自然吸收掉
如果兩個星期都沒有併發症 才算過了危險期
他也建議要讓父親坐飛機回台灣要等一兩個月後才比較好
因為父親是右邊大面積梗塞
將來多少左邊的手腳一定會有些影響 需要做復建
這就舒坦了我跟弟妹們比較擔心的地方
從我還在美國時就一直在跟弟妹討論是否應該要轉院
理論上可能比較偏向中醫療法
不過這樣聽起來
龍華也結合西醫處理
不但有現代的CT掃描也有西藥處理
如此一來我們也不需要在兩個星期的危險期時把父親轉院
劉女士也跟我說
要轉院也不是那麼容易
首先還得先掛號由醫師看過後確定需要住院才行
更重要的是有沒有空床位 醫師願不願意收
不是我們想轉就能轉的
萬一我們在龍華辦了出院
卻沒有辦法轉入其他醫院
那就非常的麻煩
離開門診大樓我們走近復旦大學醫學院
邊走她邊跟我介紹學校
說有機會可以介紹幾個教授認識
看看有沒有什麼研究方面可以合作的
就決定走回去
沿著大馬路走沒多久看到一間家樂福量飯店
想起新店家樂福裡面有許多吃的
剛好已經是中午就進去瞧瞧
裡面只有一間迴轉壽司
每一盤要六元人民幣
想想有點貴就買了一盒十元人民幣外帶的壽司帶回醫院
走到外面才發現這間家樂福被很多棟漂亮的二三十層大樓環繞
坐在裡面中庭吃中餐 是別有一番風味
走回到醫院後再跟龍華的醫師談父親的病情
醫生說父親現在還算是滿穩定的
我跟醫師討論如果父親脫離了危險期
可不可以繼續住在醫院裡
因為我有看到有病人是回診檢查的
也就是住在醫院幾天但是沒有打甚麼點滴
主要是過去腦梗塞過 回來住院給醫師檢查
醫師說明天(12/4)下午會幫父親再照一次CT掃描
以確定最新的情形
能不能出院得掃描結果出來再說
想基本上他們不會趕著病人出院的
如果能繼續住院一直到能直接坐飛機回台灣
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住院費用一天才三十多元人民幣
還有醫師跟護士在旁
我們看夜班可以睡在租的小床上一天十元
只是因為房間有六個病人有點吵
跟母親報告跟中山醫院醫師談的結果
討論爸什麼時候出院比較好
以及回台灣後的醫療跟住宿一些問題
因為晚上要看夜班
所以先回辦公室整理衣服
寫信跟弟妹們分享去看中山醫生的心得
討論弟妹們是否需要過來大陸
也討論如何轉送父親回台灣的事情
一切可能都要等到星期四下午CT掃描後再說
基本上父親可能可以下星期出院
但是要坐飛機回台灣是有點趕
晚上看夜班 睡在父親旁的小床上
值夜班後才發現是非常的辛苦
因為父親半夜時常要起來尿尿 喝水 嘔吐等等瑣碎的事情
這些父親都無法自行處理 需要別人幫忙
父親還會因為睡不著 嫌太熱 而踢棉被
還得爬起來幫他蓋好 這樣反反覆復起來十多次
父親有一次尿尿還身體側歪 沒有尿進尿壺
所以褲子 墊子都濕了 全都要換掉
病房裡其他病人作息不太一樣
有的鼾聲如雷 是那種會不規律突然轟一聲的
有的手機會響 有的會起來上廁所
六個病人加上看護跟家屬
輪流上廁所開燈 進出等等是非常的吵
而廁所的燈剛好就照在我的小床上
看護半夜設了兩次鬧鐘起來看看病人
就這樣一直到凌晨四點多
大多數病床的人都起床盥洗
掃地拖地的五點多就來
我是整晚幾乎沒睡
母親聽來拜訪的朋友說五行蔬菜湯對中風很有幫助
所以看我能不能去買大一點的鍋子
跟我說辦公室附近有個上海體育場
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商場
我從辦公室走過去只要十多分鐘左右
這個體育場非常的大
是今年奧運舉辦足球比賽的場地
體育場下面被充分利用開發成許多大大小小的商場
有地面的 也有地下的
還有一個國營旅遊中心
可以在此搭車參加許多旅行團
價錢也不貴
地下商場是非常的大
母親本來想要買快鍋 但是我建議買悶燒鍋
因為大陸的快鍋品質不知道如何 安全性需要考慮一下
這個商場有許多的快鍋
但就是沒有用瓦斯的悶燒鍋
不能買吃電的悶燒鍋 因為將來回台灣是不能用的
因為還有時間 我就用走的去家樂福買
沿路觀察跟欣賞上海的街道
回到醫院已經是傍晚
醫師說爸的情況有很大的改善
最快應該可以在下星期二出院
所以現在我開始跟弟妹們討論下一步要怎麼做
但是所有的醫師都建議要等一兩個月比較好
去住旅館 爸媽吃素的是一大問題
尤其母親想要煮五行蔬菜湯給父親喝
醫院裡還有護士跟醫師會固定巡房
有緊急問題還可以馬上獲得幫助
但住在病房父親跟看夜班的人要好好休息是不容易
而且醫院細菌多 怕父親感染 也不好
怎樣的抉擇比較好一時還真的無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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