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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國小同學在昆山
以前非常的熟 母親也知道他
一直到大學畢業每年都有國小同學會聚會
我結婚時 他跟一堆同學還來參加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面
聽說他在崑山混的很好
在來上海前還跟他MSN 過
請他幫我查一下上海地區的台商醫院
看看適不適合轉過去


確定父親已經算是很穩定
母親也鼓勵我去拜訪他一下
所以星期四傍晚就打電話跟他約見面時間
剛好星期六他全家就要回台灣渡假一個星期
所以明天星期五 (12/5)是唯一能見面的機會
他說可以派車到醫院來接我 再送我回醫院
單程不用一個小時
只要能在傍晚前趕回來值夜班應該是可以的


星期五早上確定父親一切都好後
十點司機打電話說他已經在醫院停車場等我
上車一路經過徐家匯市中心
一棟棟的百貨大廈跟辦公大樓實在是非常美麗壯觀
沿路還有許多的大賣場跟大飯店
往崑山高架橋才看到
上海附近的高速公路是很多
交流道交錯複雜可以媲美洛杉磯市中心
司機說現在還在蓋更多的高速公路
因為上海的車子實在太多了根本不夠用
這也是十年來才有的景象



跟司機聊一下大陸當地的情形
發現這裡有許多安徽的人
醫院的看護是安徽人 司機是安徽人 一些打工的也是安徽人
我問了司機地方語言的事情
因為在病房裡
大多數人講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母親說上海話聽起來音調高好像是在吵架
司機說崑山還有崑山話 蘇州有蘇州話 南京有南京話
雖然崑山是蘇州的一部份
但有些蘇州話他也聽不太得懂
不同地區的人都是用普通話溝通的
不同地區的生活習俗也不太一樣


這讓我想起歐洲的情形
歐洲跟中國面積差不多大 也有各地的語言
中國如果不是被秦始皇統一
跟後來各個朝代的統一局面
那今日的中國跟現在的歐洲可能是一樣
分成許多小國家
想想古代的各地狀元到京城任職是怎麼跟
帝溝通的呢
不同朝代的皇帝應該是用不同的地方語言吧
像近代 明朝有在北京的來退到南京 清朝從東北到北京
語言不同怎麼統治天下呢
司機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反正他們從小說地方語言但同時也學會說普通話


一離開上海市就可以明顯感受到環境的不同
一棟大樓也沒有 農田一望無際 
之間點綴著零星的房屋
進入蘇州界之後 有許多的水池
司機說以前古代這裡都是湖泊
現在水量少了加上人為開發 就變成許多的水池
想起古代人說 上有天堂 下有蘇杭
蘇杭就是指這個蘇州跟浙江的杭州
應該是非常熱鬧的
司機說以前湖泊河川多時大戶人家後院都有船
今天我們只是路過外圍 
現在水少了 可能也無法看到這種景象


高速公路進入崑山
迎面是一面面的大型招牌 工廠跟一棟棟的大樓
司機說這裡又稱小台灣
工廠幾乎都是台灣人蓋的
指著一大片的廠房說那是王永慶的石化廠
因為部分高速公路施工
我們改走地方道路一直到了同學的工廠


同學非常的忙碌我在他辦公室時
有一半的時間看到許多人排隊等他簽公文
一有機會我們就聊過去跟未來
談了許多大陸跟台灣的情況
他也來大陸十多年了
從沒有廠拼到現在十多個廠
覺得有些厭倦
他問我對上海感覺怎樣
我坦白的跟他說像是三十年前台灣彰化跟現在台北市的混合
有進步的地方 也有很落後的地方
他說這真是很貼切的形容
我們用台語國語夾雜著說 倍感親切


問同學這次世界經濟蕭條有沒有影響到他
他說沒有太多 因為他主要是做內銷的
大陸的內需仍舊非常有潛力
做外銷的 尤其是美國線的就被影響很大

中午我們在他們的台幹餐廳吃飯
談談父親的病情
他也分享他父親兩次中風的經驗
跟如何在大陸辦理公證跟回台灣申請健保補助一事


飯後他帶我參觀廠房
在這一百多公畝地的廠房 有許多全電腦自動化的生產線
他一一跟我介紹 解釋從整個生產過程
回到他辦公室
我注意到他椅子背後的一面大中國地圖上插了一些彩色圖釘
他跟說那些就是其他工廠所在地
想想要踏遍這些足跡
拼出這麼一片天地還真是不容易啊


我在朋友身上看到中國人刻苦耐勞的美德
我們一直談著時間很快就過去
四點他派了一輛車送我回醫院
結束了這次的拜訪


回程陸上進入上海市界 就開始大塞車
司機說星期五的上下班時間
為了避免塞車
非上海牌照的車子不能上高架橋
不論內環或是外環高架橋上面也都是大塞車
所以我們就走地方道路
整個上海的馬路就像是大停車場
一路堵 居然花了兩個半小時才到徐家匯
就要司機在父親辦公室附近先放我下來
因為醫院那邊可能更塞
這樣他可以早一點回去


一離開車子 才發現溫度劇降
早上穿的薄外套根本無法抵擋寒風刺骨的溫度
連忙飛奔進入大樓回去辦公室開暖氣
同時打電話給母親說
今天晚上她不要走回來比較好
實在是太冷了 怕她在面多會受不了
起碼醫院還有熱水可以洗澡
我也懶得出門吃晚飯 就泡幾包麵當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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