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妹約好星期四上午看父親的最新情形
再做決定是否星期五要讓安泰幫忙轉送父親回台灣
因為在上海的時間也只剩下三四天
我應該要找時間好好謝謝劉女士跟蔡先生
他們是幫了不少忙
來上海的第一個星期
因為白天醫院有看護跟母親在照顧父親
我就負責跑進跑出的
到家樂福買鍋子 換鍋子
到中山醫院諮詢兩次
到公證處諮詢公證的程序與文件
到銀行許多次處理帳務
到餐廳買一些素的青菜跟醬瓜給父母親
第一個星期看護因為是看兩個病人
有時仍需要其他病房
比較不能專心照顧父親
還得值夜班好幾次
真的是非常的累
第二個星期之後
因為另一個病患轉院手術
所以看護只需要看父親
我建議母親晚上就讓看護看就好
一對一也只要付人民幣六十元一天
寧可花點錢讓自己不要太累
尤其我們還要打包回美國跟台灣
所以晚上我就有點時間約劉女士跟蔡先生出來吃個飯
請劉女士吃飯時她還介紹了兩位復旦大學醫學院的系主任給我認識
看看將來有沒有一起合作研究些什麼
為了慎重起見 我還專程去理髮
因為這幾月是很忙沒有時間去理髮
來到上海更是忙到沒有多少時間洗頭
蓬頭垢面實在不好意思去跟系主任們吃飯
想起路過一家超大型的理髮廳
門口寫著包洗 剪 吹特價一次只要十八元人民幣
實在是太便宜 連忙在吃飯前先走過去理髮
吃完晚飯後那位醫學院的系主任還特別開車載我逛了上海市中心一圈
仔細介紹一些特色
像是租借區的中國科學研究院
南浦大橋的大螺旋
浦東新區的由來
上海金融貿易區
國際金融大樓的方洞由來
在東方明珠下看著巨高的建築
到黃浦江旁散步遙望對岸的上海外攤燈火通明的景象
看著街道成排閃爍的霓虹燈
夜晚的燈光照明下上海真的是非常美麗
在車上我們談著大陸變化 兩岸政治 大陸大學系統
大陸大學的學費是不便宜
現在國立大學四年讀下來人民幣也要四五萬
那大陸的國民平均所得應該是比報紙上說的高出很多
連照顧父親那位看護都能讓兩個女兒大學畢業來看
中國人刻苦耐勞的程度跟潛力是令人非常驚訝的
這讓我想起王永慶是如何從開米店起家變成擁有一個石化王國
他也說剛從美國回到上海時到現在短短十多年
改革開放的路給中國產生劇烈的變化 像是上海
幾個月不出來晃晃 原來熟悉的地方可能就不認識了
要養活中國大陸這十三億人口不是那麼容易
是需要相當的智慧跟做法
大陸是在也不可能走回頭路
他說上海最讓人感到驕傲的地方
是在於進步跟劇烈變化的同時
治安仍舊保持非常好
他與其他教授跟研究生時常做研究到半夜
仍然可以放心的走路 騎腳踏車回家
我說這在美國的都市裡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我在美國都市裡晚上一個人要多待一刻都會害怕
我們在上海開車逛了一個小時後他送我回醫院
問候父親 看護跟我說父親已經好很多
要我放心的回辦公室陪母親
雖然上海的計程車跟大眾運輸系統是非常方便
但如果行程不趕 半個小時內的距離 我還是喜歡用走的
不但可以觀察還可以真實體驗居住在上海的感受
尤其不冷的夜晚 邊走還可以邊想許多的事情
每天平均要走上六七公里是常有的
外地人跟上海人很容易從穿著上辨別出來
穿著暗色老土的衣服大概都是外地來的
上海年輕的女生穿著都很時髦
或許是冬天的關係 幾乎都穿高統馬靴
走路也曾經遇到幾次突然轉頭要錢的
有母親帶著大女兒 還有父親帶著小兒子的
都說他們是外地來的
這上海真的是什麼人都有
星期三上午醫師說父親看起已經好很多
如果我們真的要星期五出院或許沒有問題
所以我讓小妹跟安泰約好星期四上午會做最後的決定
如果沒有重大變化傾向星期五讓父親出院直接回台灣
所以我趕緊預定母親的機位
希望母親能跟父親同一班飛機回台灣
還得幫父母親打包
因為如果父母親真的星期五要回台灣
那天幾乎是沒有時間打包
因為父母親是要從醫院直接到機場
而我在辦理好出院事情之後還得馬上趕去公證處
遞送公證的文件
還得回去辦公室打包最後的行李
跟一點多前趕到醫院準備跟台灣的醫師會合
而我也必須在三點以前離開醫院前往機場
所以會非常的忙碌
跟蔡先生約好星期三晚上吃個飯
吃飯是要感謝他這一陣子來的幫忙
未來也要麻煩他幫忙取公證的文件寄回台灣
另一個重要目的也是要跟他談父親生意上的事情
我想父親半年內大概不太可能再到上海
得了解一下父親生意上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我對蔡先生是完全不熟 也不太懂父親跟他之間如何處理帳務
所以吃飯時我們談了很久
對於父親紡織項目上的事情 蔡先生並不了
解 但他有聽父親說生意越來越難做 有打算收起來 不做了
蔡先生做的部分是瓦斯定時器 烤肉架燈光組 燒烤器 等等
瓦斯定時器是他的專利 但當初所有的費用都是父親付的
他跟我解釋生意運作的模式 跟他的想法
以及對於將來的規劃
還有在大陸運作開銷費用細節等等
父親在大陸只是代表處 無法接訂單
所以接訂單跟出口都是透過父親在台灣的帳戶
大陸的製造工廠是由他負責接洽跟下單
基本上我是認可他的做法
但是希望他一定要把品質做好
我也希望生意能繼續運作下去
能做的我也會盡量幫忙他跟父親
我們邊吃邊談了三個多小時
回到辦公室後 跟媽媽一起打包父親的東西
星期四一早到醫院跟醫師討論父親的情形
醫師跟主任都覺得父親狀況不錯應該是可以星期五出院
所以我就打點話跟小妹討論
一方面擔心我回美國後 媽媽要一個人照顧父親會太辛苦
如果要再安排弟妹們過來 她最多也只 能各待一個星期
還要花幾天熟悉環境 這樣照顧的效果是有限
而且他們的小孩子也都還很小 還要另外安排別人照顧
既然醫師說可以出院 可以勉強坐飛機 那還是讓父母親早日回台灣比較好
就跟小妹決定讓還是按計劃明天星期五就回台灣
讓她通知安泰人員說可以啟動轉送父親回台灣的醫療程序
包括醫療人員 父親的機票 兩邊救護車安排 航空公司的聯繫 飛機上的床位
這一切完全都是安泰人員安排跟付費
而我這一邊得買好拿到母親的機票
訂好箱型車到機場
包括我跟父母親的會有五六袋的行李
此外還得辦理父親到年底前所有出差已經開票的機票退票事情
退票還必須把原始機票交給旅行社才行
整個星期四就在忙這些鎖瑣碎碎的事情
星期四下午四點醫院正式的出院繳費單終於出來
因為本來我一直催醫師看能不能早一點拿到出院繳費單
這樣我可以早一點辦好出院手續 然後去辦理公證
就不用星期五早上趕來趕去的
結果醫師說這是院方電腦固定程序 無法改變
龍華醫院醫療是完全電腦化
從處方 領藥 繳費 查詢全部自動化
甚至病患還可以利用查詢機查自己最新的費用明細
那些藥物用了幾瓶 每一瓶費用是多少
花費多少 已經付了多少 還欠多少是一清二處
醫院會定期送繳費通知
如果三天後沒有處理 醫院會自動停止給藥
大陸的病房費用 檢查費用 都很便宜
像是CT掃描一次只要兩百人民幣左右
但是藥物的費用就不便宜
父親在醫院三個星期所有費用是兩萬九千多人民幣
平均一天要兩千人民幣
裡面的藥物費用就高達將近兩萬兩千
大陸人有健保的只要付10%左右
而看護的錢是直接付現金給看護
星期五早上八點多拿到醫院的診斷證明電腦報告後
九點趕緊坐計程車到公證處去辦理父親這次在上海的醫療費用跟診斷證明公證
以便將來可以像台灣健保局申請補助
因為已經來問過一次 所以很順利的遞件
走回醫院的路上買五盒蘋果院送給主任 主治醫師 跟主要的病房醫師 以及所有的護士人員
感謝大家這兩三個星期來對父親的照顧
大陸的醫師跟醫療體系算是非常的好
照顧病患方面是比起美國方便許多
由於父親臨時還要我幫他把一些資料打包帶回台灣
所以午餐也沒吃再趕回辦公室打包
然後把所有行李送上預定的箱型車 再開到醫院停車場
蔡先生跟他女友也陪我到醫院等台灣的醫療團隊
一位王老先生還專程來醫院送一福大書法佛字給父親
但因為母親的隨身行李ˇ經好多包實在拿不動 也不方便拖運
就被我帶到美國
等到跟台灣的醫師會面討論父親的情況後
確定一切都沒問題後
我跟蔡先生們就先行離開醫院到浦東機場
我先到第一航站辦理登機手續 把我的行李拖運後
再到第二航站幫忙把父母親的行李交給復興航空
等到救護車抵達之後 確定一切他們都就緒 跟爸媽道別
我再回第一航站
打電話給弟妹們告知母親在松山機廠出關的程序有改
母親必須親自提領行李出關
那老弟就必須在松山機場等候母親 拿行李後載她到醫院
之前安泰是說母親會直接跟著救護車直接到醫院
父母親的是下午七點半
但是最後都延誤到八點半多才起飛
所以我們幾乎是同時飛離開上海
在飛機上我開始寫這一次上海之旅的感想
在上海待了 短短十多幾天
寫了這麼多 是希望給自己留個紀錄
將來也可以回憶父親這次的事件
也透過一些事情跟大家分享所見所聞
在上海
我時常在想幾件事情
我將來老了該住在哪裡呢
是台灣好呢 還是美國好呢
什麼才是人老了應該需要的
是需要空氣新鮮卻交通不方面的美國 還是是需要有生活機能方便的台灣環境呢
是需要有大一點居住空間的美國 還是需要有合適的醫療體系的台灣呢
是要跟兩個小孩住的近卻有可能分個美國東西兩岸 還是跟兄弟姐妹等親人在台灣住得近好呢
再過幾年 我自己的父母親老了 我如何能分擔照顧的責任呢
這一切的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盤旋著
從父親這一次的事件我體會到親情是無價之寶 患難見真情
我告訴小孩他們兩個必須相親相愛 沒有什麼好爭的
將來的人生他們要相互扶持 幫忙
台灣是他們的根有許多的親人
我也告訴小孩健康是所有一切的根本
一再的告誡叮嚀小孩
唸資優班 考試拿滿分 身體卻不好 那是一點用也沒有
在大陸病房裡看到一些年經就中風的躺在病床上 什麼也不能做
我也用自己給他們當榜樣
父母有事 小孩子有責任跟義務要照顧
回到美國的隔天12/13是事先早已安排好的活動
帶領中文學校家長跟學生去拜訪這裡的老人院
帶兩個小孩表演扯鈴給孤獨的老人們看
我說老人院也很希望有人去探望他們
希望將來我們兩個父母老了生病時 他們也應該盡力照顧
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我也對兩個小孩說
好好學中文 我看到中國人的世紀很快就會來臨
因為中國人刻苦耐勞 節儉儲蓄
有機會 我會帶他們到中國大陸走走
去看積極發展的大陸以及中國歷史足跡
不要把自己只侷限在美國
他們將來發展的地方很有可能不一定在美國
這一趟上海行觸動了我許多的思緒